上課讀 Sylvia Plath 的 Lady Lazarus,許多同學都為之傾倒。甚至有人說,她在讀這首詩時,禁不住流下淚來。我沒有如此的投入,但還是能感受到作者的痛苦。印象最深刻的是這一節:
DyingDying is an art. 這種看待死亡的態度給我很大的衝擊。說不出為什麼,反正第一次看見這句話時我便給攝住了(忽然想起 Camera Lucida 裏 punctum 這個詞)。對於決意尋死的作者來說,這是一種自詡還是自嘲呢?她寫這首詩時,還未能如願地死去。
Is an art, like everything else.
I do it exceptionally well.
看見一些同學因為這首詩而迷上Sylvia Plath,心中莫名地有一陣悲涼的感覺。這些優秀的詩句,是用作者痛苦的一生換來的。享受閱讀她的作品,就好像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她的痛苦之上。當中不會有一點罪疚感嗎?
抑鬱對這些有才華的人來說,是靈感的來源,還是生命的詛咒呢?有時候我會寧願從來沒有這些作品。
死亡,是很嚴肅的課題。或許我們花一輩子也弄不懂。
最近碰到的類似的名字還有 Virginia Woolf 和太宰治*。
*太宰治也說過:「死亡是最美的藝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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